體壇周報全媒體特約記者 楊健

“對手看上去更強？我看了紐卡斯爾和巴黎圣日耳曼的比賽，姆巴佩也踢了那場比賽。”在歐預賽死亡之組，面對連續兩屆大賽的克星法國，半數主力缺席的荷蘭隊，顯然不會因主帥科曼賽前的鼓勁而打了雞血，全場控球率低了10%、射門少了5次的橙軍，果不其然被姆巴佩“降維打擊”。當然，全須全尾的橙軍面對雄雞，也勝算不大，本次FIFA比賽日適逢多人傷停的天災，也實屬無奈。在目送對手全勝撞線同時，下輪對壘希臘，將是科曼和全隊的生死劫。

盡管法國隊賽前折了玻璃人登貝萊，但客隊傷情與主隊相比，著實是小巫見大巫。孟菲斯·德佩和哈克波相繼傷缺后，索性換掉了整個前場的科曼除去繼續信任哈維·西蒙斯，便是把全隊最機動的棋子鄧弗里斯推上了右翼，此前只能從替補見習的賴因德斯也擔任首發前腰，聯想到此前米蘭中場自稱拒絕巴薩只因不想踢后腰，科曼幾乎對隊內能戰之人有求必應。畢竟，除去被當做后手的馬倫，指望貝爾溫、布羅比救主，更是緣木求魚。而在中場，德容缺席的天坑無從彌補，老臣德羅恩和新人費爾曼只能硬頂上。而在防線，科曼民意算是聽了一半無視一半：老胳膊老腿的布林德終于讓賢哈特曼，但“干兒子”海特勒伊達仍舊首發，只不過從中衛改成了右后衛。但在榜首大戰派上新門費布呂亨，還是讓人捏把汗，畢竟，布萊頓門將此前在青年賽事表現尚可，但在英超已經數次暴露出經驗不足、處理球托大的弱點。

這個混搭陣容，不出意料開場就露怯。克洛斯傳中之前，荷蘭隊防線雖然整體隨格列茲曼調度移動，但并未失位，可中路并非絕對機會的姆巴佩搶在海特勒伊達之前搶點得手，這次失誤顯然只能怪費耶諾德后衛經驗太少，預判不足。對比同樣是法國隊右閘二三號人選的助攻功臣克洛斯，客串的海特勒伊達無疑現了大眼。而整場比賽他所在的左路，都是法國隊集火區域，和姆巴佩一次次地剛正面，也著實坑慘了這位國家隊經驗只有3場的新人。屋漏偏逢連夜雨，此前幾場預選賽表現出色的韋霍斯特僅踢了半小時，就因傷無法堅持，科曼只得派上馬倫，板凳深度進一步趨近于無。

盡管開局就自帶天坑，但公允而言，殘陣的荷蘭隊還是發揮了既有球員的水平，馬倫雖然不是支點，但橙軍在外圍仍憑借連續傳導制造殺機，費爾曼和哈特曼先后起腳遠射，但邁尼昂足夠專注，無法形成連續攻勢的橙軍，哪怕主力完備時都不以攻堅著稱，板凳更可想而知。而進入下半時，荷蘭隊個人能力的絕對差距再度展現，科芒和姆巴佩輕松的踢墻配合幾乎將橙軍整個右路防守視作空氣，幾乎沒有被干擾的“姆皇”復刻世界杯對壘波蘭進球手到擒來。賽前鼓勵弟子“向紐卡學習”的科曼，只能狂咽礦泉水掩飾尷尬：主客場對壘荷蘭，分別梅開二度的姆巴佩幾乎一己之力打垮橙軍，而哪怕在俱樂部層面，2020-21賽季歐冠1/8決賽兩回合，姆巴佩領銜的巴黎圣日耳曼5比2淘汰科曼執教的巴薩，法國人兩回合又打入4球，其中就包括首戰在諾坎普的帽子戲法。毋庸置疑，雄雞10號就是科曼命定的克星。終場前姆巴佩還有一次連續腳底拉球后外圍爆射擊中橫梁，倘若此球再低幾公分，他將在國家隊和俱樂部分別對壘科曼戴帽。

對于這支戰力有限的荷蘭隊而言，2球落后世界亞軍幾乎意味著敗局已定，但科曼卻不認為丟球來自失位的海特勒伊達，而是西蒙斯等前場球員跑動不積極，沒有在回防中給對手更多壓力。平心而論，自升任荷蘭隊主力以來，西蒙斯的表現的確難以服眾，但看看荷蘭中場在巴黎的出場順位，雙方的差距盡在不言中。但絕境反倒讓荷蘭隊放下了包袱，此前被科曼“嫌棄”許久的弗林蓬終于上場，避免了另投加納，而他和馬倫的幾次配合都頗具想象力。但真正爭氣的是下個月才過22歲生日的新人哈特曼，費耶諾德左閘終場前果斷前插對手腹地，并抓住了邁尼昂僅有的一次失誤，首秀便打入首球。遺憾的是，這并不足以改寫比賽大勢。

縱觀全場，橙軍二隊不可謂不三軍用命，但個人能力和默契程度上的絕對差距，讓他們更多的努力化為了徒勞。本屆預選賽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法國，幾乎不需要全力以赴，就讓荷蘭隊有力使不出。但必須看到的是，在控球率不占優的情況下，荷蘭隊的壓迫反搶和地面傳遞也不乏亮點，但在最終執行環節上的難題仍舊無解。韋霍斯特倘若下輪因傷缺席，橙軍的整條中軸線只剩下如今狀態一言難盡的范戴克。而更壞的消息，顯然是緊隨荷蘭隊之后的希臘客場2比0擊敗了勁敵愛爾蘭，多賽一場的情況下再次占據了小組次席。

科曼球隊的主要問題，在于對壘法國隊輸得太多，而面對弱旅贏球又太少，缺乏強隊應有的統治力，只有2個凈勝球的橙軍場均進球不足2個，而一向以防反著稱的希臘凈勝球卻有7個之多。雖然首回合交鋒橙軍3球大勝希臘，次回合客場慘敗4球、倒輸對賽優勢的可能性不大，但此番殘陣出戰，首回合的進球功臣哈克波和韋霍斯特都打不了，幾近明牌的荷蘭隊著實運氣糟透，對希臘人來說，下周一在雅典無疑是創造奇跡的最好機會。從目前形勢看，客場打平希臘應是科曼的底線，一旦輸球等于將出線主動權拱手讓出，等待他們的可能是更加難以預料的附加賽。

荷蘭隊陣容（4231）：費布呂亨/海特勒伊達、范戴克、阿克（80’范德芬）、哈特曼/德羅恩（46’維費爾）、費爾曼/鄧弗里斯（62’弗林蓬）、賴因德斯、哈維·西蒙斯（80’貝爾溫）/韋霍斯特（38’馬倫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