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武一帆

隊史第一引援，好聚好散？西甲收官戰前夜，皇馬先后官宣馬里亞諾和阿扎爾離隊，加上更早前宣布離隊的阿森西奧，末輪將有3個人向伯納烏球迷告別。阿森西奧目前與巴黎走得很近，而且他的人氣在本土球迷中一直很高，即便不抬到歷史高度，這幾年的功績也會被人銘記。馬里亞諾雖然這5年時光碌碌無為，但據說有不少西甲球隊對他很感興趣，前途仍可期待。而阿扎爾，作為曾經世界頂流，與離隊一同出現的詞語卻是“退役”。

6月3日晚間，在資深記者科特加納爆料后不久，皇馬便貼出官方通告：俱樂部與阿扎爾達成協議，球員將在6月30日解除合同。而后便是列舉球員所獲榮譽和表達感謝、祝好運的官方說辭。雖然官方通告中并未包含科特加納所說的“可能選項包括退役”，但大家恐怕都覺得如果真走到這一步也不稀奇。2019年加盟至今，阿扎爾共代表皇馬出戰76場，隨隊獲得8個大小冠軍，平均踢不到10場比賽就收獲一個冠軍。要說退役，至少在榮譽簿上他是沒什么“遺憾”的。

除了獎杯，皇馬沒有在公告中列舉阿扎爾在隊效力4年間更多詳細數據。當然一般公告也沒必要寫這么細致，只不過這些榮譽和阿扎爾本人，和他的過去、現狀聯系在一起總歸顯得非常尷尬。阿扎爾在皇馬整整4個賽季，全部賽事出場時間為3700分鐘，總共打進7球，其中4個西甲進球都是在前2個賽季攻入。這個進球數據在隊內也只強過馬里亞諾，比改打替補右后衛的巴斯克斯還差。

關鍵是皇馬球迷已經接受這個現實，不再對阿扎爾做任何期待，也不再抱怨和咒罵。上賽季在歐冠慶典上，阿扎爾鼓起勇氣向人群表示要改變現狀，來年做更好的自己。實際情況是，阿扎爾的出場時間又縮水了一多半，到現在還不到400分鐘。是否能打破長達2年的西甲進球荒，要看他最后一輪的運氣，以及安切洛蒂的心情。就過去幾場阿扎爾的表現，已看不到那個在切爾西為勝利拼盡全力，在球場揮灑天才自信的“扎球王”，而是一個打卡上下班的躺平打工人。

無需再提阿扎爾“皇馬歷史標王”的特殊標簽。在歷史轉會排名前10的球員中，還有像恩佐·費爾南德斯和格里利什這樣的后輩面臨嚴酷考驗。但像阿扎爾這樣出場和進球都如此之少的個例絕對算得上奇觀。如果說他在皇馬起步遭遇困難是受傷病影響，很難說清為何傷病最多的第一年出場時間最多，而同樣受傷病影響的第二年進球最多，反而后來健健康康地坐在替補席了。唯一的解釋是相比齊達內，安切洛蒂更不想用他。因為維尼修斯羽化成蝶，成了真實的“一哥”，也就不再需要阿扎爾這個名義上的“一哥”來充門面。

安切洛蒂冷落阿扎爾，必然是得到弗洛倫蒂諾主席應允的，否則以“老佛爺”的性格，他看重的球員如果得不到正確對待，教練肯定要被約談。皇馬上賽季斬獲雙冠，阿扎爾的貢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，已經可以被定性為“技術性失能”。而且和長約低薪的馬里亞諾不同，他是全西甲第一高薪，而且能打的位置不那么缺人。皇馬沒有及時處理掉這尊大佛的原因，恐怕只有一丁點是仍抱有期待，一大半是要繼續平攤那1.15億歐元的轉會費。

阿扎爾和皇馬的合同原本到2024年結束，但雙方提前一年解約。目前不清楚雙方是怎么談的，如果像科特加納所說，退役也是阿扎爾可能的選擇之一，或許談判過程沒那么難過，是球員本人想通了。對于皇馬和任何其他豪門球會而言，這樁可能是足球史上第一昂貴學費的案例所呈現的經驗教訓是：即便正值當打之年，即便一度世界第三，也可能在極短時間內莫名其妙地喪失一切優良素質，徹底變成球隊的累贅、財務報表上的黑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