體壇周報全媒體駐西班牙記者 武一帆

在足球圈想找個“背鍋俠”很容易，點出名字就好。比如在報紙頭版頭條點出梅西的名字，然后列出一大串數字，都不用太解釋，觀者自然心驚。皇馬這邊也一樣，比賽一結束，媒體就忙活起來：你負責噴這個，你負責噴那個，要全方位多層次地噴，讓大家找不到北。所以，兩周內丟了超級杯和國王杯，眼見聯賽也無可挽回，皇馬的“背鍋俠”在哪里？

現而今，“都怪本澤馬”只存在于過氣段子里。就輸給萊萬特這單場比賽而言，把鍋甩給米利唐也很容易。如果不管一切預設因素，他在那個時間點和位置做出的判斷和動作肯定是不恰當的。那一瞬間，從他的位置可以觀察到幾乎已經追擊到位的瓦拉內，還有伺機而動的庫爾圖瓦。當然，他也有自己的考慮：至少讓對手倒在禁區外，否則就是點球。當然別說米利唐自己，裁判第一時間也沒考慮紅牌。

如果不是紅牌，比賽進程將完全不同。眾人將矛頭指向主裁判梅迪埃·希門尼斯。此君在當場執法有不少硬傷，除了米利唐的紅牌，還有隨后2次點球爭議，對雙方在危險區域的危險動作視而不見。但敏感人士很快發現，坐在“小黑屋”里的視頻裁判夸德拉·費爾南德斯嫌疑更大。兩次不利于皇馬的改判都是他冒出來多事，而且夸德拉雖然注冊在巴利阿里足協，但本人出生在馬德里，是典型的“燈下黑”。皇馬近3次輸給萊萬特，他2次管VAR，另外一次親自下場執法，將瓦拉內一個禁區外的無意手球判為點球。

皇馬這半個賽季被判了7個點球，而堪稱失敗的2018-19賽季全年只有8個。別說衛冕冠軍，點球這關就過不去。然而把鍋完全甩給裁判和足協也不合適。阿森西奧破門前，門迪對梅萊羅的肘擊也被裁判忽視了。那可是個從0比1變1比0的判罰。退回來看米利唐的紅牌。塞爾吉奧·萊昂接長傳球直接反越位形成單刀，皇馬全員站在中圈附近，無人貼防，也無人拖后。這到底是什么安排？

這一幕很熟悉。歐冠對頓涅茨克礦工、對門興的首回合都出現過類似的狀況，而彼時是對方以多打多，很從容就得手了。瓦拉內的回追速度相當驚人，但拖后就顯得不穩當。這種情況下讓米利唐去第一點搶劫掃蕩，是鼓勵他發揮特長，還是他自己習慣性的失位？你很難從齊達內的口中得到答案。他的新聞會，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句話，一邊給球員擋箭減壓，一邊熟練地打著太極拳。

最近這幾場比賽，他連太極拳都不用親自下場表演。光頭副帥貝托尼在解釋紅牌后的變陣策略時，一開始說“我”，而后趕緊改成“我們”，表示自己和齊達內商量過，讓卡塞米羅“影分身”兼顧中后衛和后腰是統帥的英明決策。齊達內是隔離不是停賽，就算在教練席放個平板電腦視訊直連督戰都沒問題。問題是，齊達內不但檢測陽性而且有癥狀，這么緊張而被動的狀況下能指望一個病人創什么奇跡？

2019年8月，皇馬3比1擊敗塞爾塔后，米利唐在個人社交賬號上傳一張圖片：自己可憐巴巴地坐在板凳上滿臉惆悵。媒體將此解讀為米利唐請求出戰。過去一年多了，米利唐沒抓住為數不多的幾次出場機會，表現不令人信服。相同的狀況發生在約維奇和厄德高身上。

外界怎么說怎么有理，但留給齊達內的容錯空間卻越來越小。如果真如一部分本地媒體所說，米利唐談不上調整狀態，壓根就是水平不夠，那問題就回到“究竟是誰為什么花這么多錢來買這樣的球員”。仔細想想，皇馬經理團隊似乎總是在幕后活動，一旦牽扯到球員性價比的問題，齊達內就會冒出來說“人是我要的”。為什么齊達內敢攬責？因為他知道這局面下“老佛爺”不可能輕易炒掉他。現在甩鍋給齊達內，等于甩鍋給弗洛倫蒂諾。“老佛爺”又不是巴薩主席，在朝的在野的打成一鍋粥了。皇馬盡在他的掌握中，背個鍋算多大點事？